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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南坡居士 于 2021-10-11 06:1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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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穿过黄土高原，我一直倚窗而坐，入神地眺望着窗外的景色，一条条长长的隧道仿佛没有尽头，我在黑暗中睁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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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发现从登上这列火车的那刻起，心里总是在回忆那一段时光，在想念一个地方，一个人，竟然多少年过去了，记忆中一切依然是那么的清晰，始终没有遗忘….… 日历显示，明天就是2020年小雪节气，这一次，我与往日有所不同，不知怎的也按捺不住的忐忑的心情！年近花甲，应该早以看过了无数的风景，为何会依然心动？为什么单单要去西安，去华山？这个问题我不想直接回答你，先带你去领略一下我的故事，答案你自己找吧！
, @7 w- Q7 O( S) L+ a3 e" ]列车经停华山火车站。岁月沉淀，它留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很难更改。其实，它就是原来的孟塬火车站，处于秦，晋，豫三省铁路交通要道。改革开放后，为了扩大影响，依据华山的知名度，将孟塬火车站更名为华山火车站，而原来的华山火车站就变成了华山西站。 $ }9 V5 {# ]8 G/ @! [9 y8 F
提起华山，人们首先会想到中华和华夏的华字源于华山，它以"奇险天下第一山"著称，长空栈道，鹞子翻身。亦或是壮丽唯美的东峰日出，或者是波澜壮阔的西峰云海。 对我来说，其实不然，华山更是一座爱情山⋯⋯为了回忆，我还是习惯把“华山西站”说成“华山火车站”。已至于多少年后，我还常常站在家乡的江汉平原，遥望挺拔巍屹俊秀的华山，遥望秦岭山青水秀，云雾缭绕，想念那陇海铁路，华山火车站，还有那情如白雪，心中永不消逝的一段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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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由于工作的缘故。我出差的机会很多，可我总盼着有机会出差去华山。部队临时驻扎在华山脚下的西岳庙。那里有众所周知的神话传说《宝莲灯》，三圣母为了爱情，被二郎神巨石压在华山顶上；弄玉为了爱情，逃离安逸的生活，与萧史双双来到华山，琴瑟合鸣；汉臣王咸不畏艰险，到华山寻找贤妻南阳公主等等爱情故事。 我每次去华山做出差，心情就像是过节一样，暂时远离那单调沉闷而又毫无浪漫色彩的生活。走出营门的那一刻，心就像鸟儿飞出笼子。每次拎起行李走上站台的那个瞬间，随着车门砰的一声响，列车便承载着我青春的梦想，年少的痴狂，情爱的萌动，驶向我朝思暮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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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基地大院的山楂林里，树上挂满了洁白的雪花儿。地上，像铺着厚厚的白色地毯，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亮光。 我们相识从那天夜半三更开始，我在招待所里写着试验报告，忽然一阵头晕，感到浑身酸痛无力，很不舒服，犯恶心。我急忙穿上衣服去了卫生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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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的女医生带着一个厚厚的口罩，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见口罩后面那一双十分警觉的眼睛。她用体温计给我量了量体温，38度9，你发烧了需要打针。她的手拿着钢笔，一边问一边在病历单上飞快的写着，“姓名”，“警卫连”，“我问你叫什么名字，没问你单位”？我回答到：“水井的井，保卫祖国的卫，连队的连”。并且再次打量我眼前的这位医生。女医生一脸严肃，没有一句多余的话，穿一件合体的白大掛，周身透着一股青春的气息。 她一边往注射器里吸药，一边用命令的口气说“上那张床趴下，把裤子脱了”。别看我一米八几的个子，我从小就怕打针，这时感觉到酒精棉球冰凉冰凉的，心里有些紧张，身体抽搐了一下。“那么紧张干嘛呢？放松点，越紧张越疼，那么大个子，打个针怕什么”？哟，针狠狠的扎入屁股，针刺的疼痛让我差点叫出声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她说“自己用手按一下，回去注意休息，多喝热水，按时吃药”。我提起裤子，低头发现一股鲜血，已经殷红了我雪白的衬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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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山楂树开出了一串串光洁晶莹的花，就像冬天里的小雪花，白得十分淡雅，让人觉得它是那么纯洁，那么美丽，就像一位多情的少女。 卫生队就在招待所的对面，是营区内女兵们集中的地方。每天清晨，在那阵阵嘹亮的军号和“一二三四”的口号声中了，男兵和女兵在操场上跑步，我在窗口就可以看见男兵的粗犷和女兵的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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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部队里面的女兵大多数都是干部子弟，她们经过了军营生活的磨练，她们敢用大杯子喝酒，叮叮当当碰响青春的欢乐，她们敢像男兵一样比力气掰腕子，拔正步走过操场。对于她们说，矫娇二字已被罡风飘走，她们成了军营里骄傲。 一天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听食堂潘司务长讲，卫生队也不是一个风平浪静的地方。当时通信连有个排长姓李，小伙子一表人才，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只是皮肤又比较黑。他喜欢上了连里一个家在大连的女卫生员，当时部队规定不允许战士在驻地找对像，他们俩人谈恋爱的事情影响很不好。领导得知这一情况后，就把那个女卫生员调到了基地卫生队，排长受到了领导的批评。 & s: X6 {. v0 W* x% ~ i
有些时候感情这东西，越是要遏制，往往发展得还更快。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大家都以为这样刚刚处理过，应该没事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保卫科的巩干事又和一个女护理员好上了，开始，被人发现在山楂树林里面，俩人手拉了手，后面关系越来越亲密，发展到不可收拾的程度，女兵怀孕了。后来，俩人双双被处理了。巩干事受了处分，转业地方，女兵被复员回家。 虽然在部队，他们的感情破灭了。两个人回到地方后，虽然一个在哈尔滨，一个在宜春，不在一个城市居住，但两个人最后还是真诚的走到了一起。巩干事心甘情愿地放弃了回东北老家，千里迢迢来到那个叫春的地方，与她结成了夫妻，生了一对龙凤胎，男孩叫军生，女孩叫玉豆。 / K8 @$ z7 r: e. F' p8 f" k
我热爱大自然，爱越野，爱冒险，特别喜欢登山。一是为了锻炼和放松自己，另外，山上空气清新，登山后出身汗，感觉特别舒服。 一个周末，我登上了金锁关。它是经五云峰通往东西南峰的咽喉要道，一旦锁关后则无路可通。杜甫《望岳》诗中“箭栝通天有一门”就是指的这里。金锁关东西两侧壑深千丈，关前仅有一米宽的台阶石径。环周古松苍翠，奇石林立，常有祥云环绕，风光非常迤丽。 关内关外山路两侧铁索上情侣锁、平安锁，重重叠叠，红绳彩线迎风摇曳。忽然间，一条马尾辫在我眼前甩来甩去，睁眼细看，她满头大汗站在我的面前。高高的个子，大口喘着粗气，红扑扑的脸颊，略带一丝羞涩，这分明是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而那一尾到顶的马尾辫更增添了几分娇美。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随口说“大夫，你也是来许愿的吗？”谁知道她看了我一眼，没有搭理我，转身就离开了……如今回想起来，那次稍纵即逝的眼神交汇，一刹那的擦肩而过，一瞬间的心动，虽然短暂，但却也是永恒的记忆。 ! v( x1 J5 c4 ]' T
八月，山楂树上结出了一个又一个小青山楂，就像一个个没有成熟的孩子，顽皮地在树枝上荡秋千。慢慢地小山楂长成了大山楂，青山楂也变成个青里透红的山里红。 建军节的联欢晚会上，她用手风琴演奏《山楂树》。跳跃的音符，优美的旋律，那琴声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又如清亮亮的小河轻轻的流淌着，又好象塞外悠远的天空，飘过的朵朵白云。 这首歌对我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它是世界爱情歌曲中，描写“三角”恋爱为数不多的歌曲。有着浓郁的乌拉尔风情。上世纪50年代，它随着大量的苏联歌曲传入我国，被广为传唱。特别是当时的年轻人更是为它痴迷。 世上情是相通的，爱是相通的。我也常常用吉他弹唱这首歌，唱着它，火热的青春里，仿佛有了闪亮的幸福和甜蜜。纯洁，质朴，如一株株开满白花的山楂树。还是那把多情的吉他，一直伴随我走过青春岁月的风风雨雨，春来秋去。 9 X' u2 Z, L, ^, @5 G
华山上，几乎每个景点都承载着一段段“山无陵，天地绝，乃敢与君绝”的千古情爱神话。徜徉其间，谈情说爱，当然不能少了天下第一洞房。如果你来了，一定要去这里看看。 相传在华山修行的吹箫人箫史和秦穆公的女儿弄玉在双双成仙之前，曾在西峰莲花洞点烛成婚，这“天下第一洞房”便由此而来。 关于这一段奇事，《东周列国志》中有“弄玉吹箫双跨凤，赵盾背秦立灵公”的详细记载。至今，“吹箫引凤”的故事还在民间广为流传。如今，峰上有玉女祠、玉女洗头盆、龙窝、引凤亭等胜景，让人浮想连翩。 一个傍晚，突然，天空中飘来一片片乌云，几道闪电划空而过，之后，就听到一声响雷，哗哗哗，雨下起来了，雨点落在地上叭叭直响，溅起一朵朵水花。 我浑身被大雨淋了个透，就像刚被一大盆水从头上泼下来。湿透了的衣服裤子紧紧贴在身上，脚下的的鞋子灌满了水，匆忙钻进了洞里避雨。 “扑哧一声”，她捂着嘴笑出声来。我纵然是有千万想象力，但绝对想象不到此刻我和她会在这种场面遇见。 当我们的目光交织的那一瞬间，我马上回避躲闪，不敢抬头直视，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为了缓一缓尴尬的气氛，我脱口而出，“我在二炮当兵，我爸也是二炮的”。她马上笑起来了，“二炮二炮上下乱套，着凉感冒，打针吃药”，听到这话，我也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时，雨忽然停了，天空中出现了一道七色的彩虹，宛如一座彩桥悬在天上。 ! {5 O: X' K. D
八月十五中秋节前，我家隔壁邻居，我的顶头上司技术部的王政委让我捎一箱山楂酒给他的老战友，说是河南老家的乡亲送的，让他尝尝。 招待所通向首长院的小路两边也都是山楂树，秋天，在飒飒的凉风中，山楂树的果子成熟了。红红的果子露出一张张迷人的笑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 一阵手风琴的声音从司令员家的院子里传来，又是那熟悉的《山楂树》。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了一下门铃，琴声戛然而止。门一打开，我愣了愣，怎么会是她？她身穿石榴裙，乌黑的秀发像瀑布一般垂在胸前。“是你啊，找我吗？”我结结巴巴地说：“王政委让我给司令捎点东西”。她说“我爸不在家，还有别的事吗”？ 我看见院子里面那棵山楂树下的椅子上放着一架手风琴，一个身材高大，佩戴着少校军衔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吉他，从椅子慢慢地站了起来。顿时我涨红脸，感觉血液好像凝固了，身体也僵硬了，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急忙说了一句“没事”，迅速扭转身走了…… , \; s) A6 z3 `- o/ I: |
第二年的春天，山楂树花正开得茂盛。我信步踏上了小径，花朵儿饱吸着甘露，享受着沁心的微风，它短暂的生命得到了滋润，又放出了诱人的馨香。 蒙蒙的细雨，蒙蒙的烟雾，在这迷蒙的天空下，一切清晰而又模模糊糊。我仰头凝视，傻傻地笑了，伴随着柔和的春风，醉在它的美中。要走了，的确有点依依不舍。朝夕相处的日子，这里的一切一切都让我好留恋好留恋，真的舍不得离开。 看着落在泥土中的那朵朵花瓣，它们的生命如此短暂，不过一瞬，可又美丽得惊人！在漫漫的时间长河中，它们把握住了属于它们生命的那一瞬，竭尽所能地去绽放，去展现完美的自己！ 2 X2 D! p" h# u) A6 v% w; @7 M
我们不也正像这花儿一般吗？生命短暂而脆弱，我们也应抓住这瞬间，尽力地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无可奈何花落去，留下的却是无尽的美好与回味，只能静静地等待来年那棵山楂树的盛开。 我在华山火车站，马上要踏上了东去的列车，看到一拨又一拨乘客上了下，下了上。透过车窗玻璃，对面远去的军列前，在一簇人的拥趸中，我看到了司令员和她的身影，还有那天曾经在院子里见到的那个少校，俩个人边说边笑着一起跟在后面，她在车门口向送行的人挥了挥手。 车子开动了，我要继续我新的旅程。别了，华山，曾是你陪我渡过那么多日日夜夜。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自古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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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轰隆隆地碾过冰冷的钢轨，就像从我心上碾过去一样，感觉到一阵一阵的疼痛。那一天，我们在同一个车站上车，却乘坐了开往不同方向的列车……。 两年相聚此山中， 红花绿叶相映红。 不知天使何处去， 期待来年遇春风。 - j, B! ], n0 l5 K6 g; z6 m) Q3 v9 ]
2019年深秋，又是山里红红了的时候，她来到武汉参加大院孩子聚会，我们在宾馆报到处又相遇了，“这是我表哥，姓张，我们原来也是一个部队的⋯”。她笑着向我着介绍说。 这时候，我才留意那个一脸沧桑，年轻时乌黑的头发已有如严冬初雪落地，裸露的头皮，半遮半掩，若隐若现的表哥，竟然就是当年的那个英俊的少校。 唉，无法形容那复杂的心情，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心继续听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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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晚，我和她一起来到了江边，到了江滩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了，这里的灯光并不像西安的不夜城灯火辉煌，它只是淡淡的、柔柔的，让人感觉非常轻爽柔美，在不经意时一闪一闪映照在江面上， 江上的游轮彩灯闪烁，就像初恋情人正对长江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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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月亮冉冉升起，江风送来一阵阵清凉，掀动她的衣裙和发丝。江水轻柔而有节凑地拍打着江岸，我走到她的面前，与她相约来年，她微笑着说道，“好啊，也欢迎你来西安，到时候，陪你一起回西岳庙，一起再登一次华山”。 列车快到西安北站了，车上播放的影片《泰坦尼克号》也到了尾声，又是男女主人公站在船头，相拥面向大海的经典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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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再一次唤起了我的梦想。在华山的东峰有一块巨石，形状颇似一艘航行在大海中的巨轮，“甲板”周围有铁链围护，被许多游人戏称为“航行在华山上的泰坦尼克号”。我想和她站在“船头”，手扶铁链，迎风面向华山的巍巍山峰，相拥站在那里，身边是激荡的云海，面前是挺拔的山峰，体验一把如影片中令人荡气回肠的感觉。 & d8 }1 y- [( U& G( x
2020年小雪，我们双双来到华山，重新回到了试验基地。她兴奋地告诉我，这里的一排平房原来是幼儿园，最西边的一间就是她们班的教室。她有两个姐姐，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她排行老三，弟妹叫她三姐。父母、兄弟姐妹、女婿、媳妇都是军人， 她家院子里有两棵大山楂树，每年山楂成熟时，她表哥就爬到树上为她们摘果子，兄弟姐妹五人就能大饱口福，享受那又大又红的山楂果，从开始到吃完差不多要持续一个多月。 看看住过的老房子，翻翻泛黄的老照片，唱唱熟悉的老情歌，回忆回忆难忘的老电影，虽然年代有些久远，却历久弥新，永世不会再忘。 可曾经的故事，无论多么感天动地，让人为之赞叹。而在现实的今天，一切都只能在虚幻中来感叹。唯一能够见证这份感情的，只有大院的山楂树和华山脚下的车站。 5 `$ L& |* L- x! G
满目苍翠山里红，军中轶事记忆中。年少不畏路途遥，绿叶宠爱酸果花。佳人已随花落去，唯有香风八面飘。西岳证得真诚爱，青春无悔韵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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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火车站的候车室里，我准备登上东去的列车，她也将踏上西行的路途。火车马上就要开了，我们两个人还在依依不舍道别，当时她紧紧握着我的手，再三说着珍重珍重。而我深深看着她的眼睛，再三说着别送别送。当我即将走进站台的时候，我听她的呼喊：三哥，再见！再见！三哥！这时候，我强忍着想要拥抱她的冲动，大声喊道“明年，山里红的时候，成都再见”! 眼看她的车子越走越远，我的心一片凌乱，年轻的时候总以为时间过得很慢，一转眼发现头发已经白。之前总以为只要心不老就不会衰老，直到曾经轻盈的脚步越来越沉重，甚至走路也气喘吁吁……想要说的话还来不及说，我的泪早已经开始泛滥，不见面痛苦，见了面会更痛苦。车站离别的场景，不舍的情绪，经历过的人都懂。 : Z% z7 |9 d$ v1 J$ _
曾经青春的我们，在忙碌中已白了头发，奔波中长了年龄，岁月峥嵘，几度风雨，几度春秋。我们的芳华献国防。忘不了那血与火的军中岁月，看着两张不同岁月的面孔，青春已去，光阴仍然，回首相望已雪满白头，往事回味，追忆军旅梦，重叙战友情。心里暗暗的说，今后你身在何方我不管，请为我保重千万千万，请相信重逢的一幕总会重演！ 1 p/ E& Q7 c: n& P8 I" z( F
此时此刻，我依依不舍地看着窗外，窗外飘雪了，这是今年的头一场雪。列车在漫天飞舞的雪片中呼啸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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