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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这东西,越是少时越是快。很快就到了我们晚上到火车站汇合的时间,送我的只有女友,我的父母二老还不知如何感想着他那从没出过门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的儿子,大抵母亲是度过了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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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的人总是多,我的心情被嘈杂的候车大厅弄的很复杂,一边是与女友难舍难分的情绪,一边是即将离开家乡西安的愁绪,加之又是火热的八月,高校正陆续入学,旅游的人正多处奔忙……最终还是听到了播音员让检票进站的播报声。: t Q3 Z1 @5 u6 }7 _(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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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乘坐的是k119次列车,从西安发往兰州,杨乐每年去兰州上学经常坐,对那趟车尤其熟悉。那车还有一趟对开的,从兰州发往西安,是k120次。因为那数字与119、120一致,比较好记,那车次号这么多年一直长在我心里。 z4 D5 n+ ?& Y* m. j$ K*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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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站上了车安顿好,我叮嘱女友赶快回去,自己躺在卧铺上想事,其一是想家,想那个我毕业已经呆了四五十天的家,那时天天坐在家里,多少有点呆够了的意味,这一旦离开却心里没有了着落;其二是担心,那是我头一次出远门,特别是往兰州方向,确实是人生地不熟的,担心各种的不习惯,担心对部队生活的不适应,两种心情交织,弄的我根本就睡不着。9 _1 M/ m/ u, B' ?: Z0 K+ w8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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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很快就过了咸阳、杨凌,等过了宝鸡后大概就要进入连绵的山洞,但到达一处时临时停车,等待好久后列车广播说因前方下大雨铁道被影响暂时停靠。女友虽已回去,但还不断给我发着信息,我告诉她停靠的情况,她让我赶紧休息,说天明一到还得赶路还不知到了后是啥情况。我一边听着外面的声音,一边冲外面看着,火车根本就没有动的迹象,在长时间的等待中睡着了。5 }" V, ~7 s2 J3 ?# E(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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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 Z0 ~+ h% `半夜,我迷迷糊糊听到到天水、陇西、定西的播报声音,临近到兰州时天已大亮,同车厢的人给同行的人介绍兰州,说这马上就要到兰州了,临近到兰州前有两三处铁路隧道,这时在火车前行方向的右侧的深谷里能看到兰炼兰化几个大的工厂……我随他们的交流对兰州这座城市有了浅表化的了解,那时我依然不清楚自己要去的部队在兰州的具体什么方向。6 f8 K+ X1 U$ [0 q3 E7 n5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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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到站,少平张罗大家收拾东西准备下车,当我们背着背包拉着行李走在兰州火车站的站台,我被那耀眼并不温柔的早晨的阳光照得几乎张不开眼。那站台给我了第一好印象,因为它的干净、延伸。一下车,人流很快就消失在站台上,我们随大家下了站台进了下沉过道,走出了火车站。' h( a, x! N) a'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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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我眼帘的是兰州火车站前广场,正对的有两条路,平凉路和天水南路,还有几个并不高大的建筑。仅是这第一眼的感觉,我能感触到兰州这座城市的地域应该不怎么广阔来,再往北走向南看又看到火车站后的山。杨乐指引大家在附近一牛肉面馆先吃早饭,我心想着吃完饭不就是喝点稀饭吃个包子花卷来,倒不知兰州的早餐就是牛肉拉面。* p/ `$ v$ ~: r9 y/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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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那牛肉拉面确实好吃,虽然我读大学时吃过学校周边的牛肉拉面,但那次吃的牛肉面确实不一样的,汤的鲜美,面的筋道,加上当地人对兰州牛肉拉面一清二白三红四绿五黄的总结赞誉。让我更是对它印象深刻来。 j4 ^- D, }! Z G$ |, e/ b$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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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兰州战友的顺便回了趟家,等大家都到齐后,我们又赶往小西湖汽车站乘坐去永登的车,后来我才知道那汽车站就在兰州军区总院跟前。我们当天坐的车应该走的是低速,当车子过黄河大桥时,我被滚滚黄河的气势所震撼,被兰州城因黄河而分的南北两岸的不同所吸引。' N( o2 J' h" A! d) I, ]
: c7 l) P! x, p) a( z% P汽车在像是山路却回弯又到平路的地方辗转,我对前进的每一步都表示惊异,不清楚缘何还有如此地势地貌的地方来。我们所走的几乎是在谷上的山腰,汽车来回绕弯,更让我摸不着方向来。行至某个回弯处,前面有七八个留有大胡子体态高大的人要上车,车停下他们一拥而上,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 S1 ?: `! \" s9 y* ~/ a" N+ Z! k
8 I% Z+ | L3 C, ?- W3 }我心想他们到底是少数民族还是外国人啊。当时我们坐在汽车靠后的位置,他们都坐在车的中前位置,看着他们的体型和大声说话,我心里是有点发毛,不知我的战友们作何感想。我心想这才头一天到甘肃到兰州,这才头一次去部队报到,这怎么就遇到这么“倒霉”的事。之所以说“倒霉”,是我觉得可能真遇到事了,八成要被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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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的心都是悬着的,大家也都不怎么说话,后来不知那帮人从哪里下了车,车上的紧张氛围才最终消除。当年,我们毕竟才大学毕业,又背井离乡去不熟悉的地方,我的隐忧算是更强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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