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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 锦 涛会见第十六次全军院校会议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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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3 17:39: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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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3 17:41: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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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3 17:43: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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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3 20:25: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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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3 23:40: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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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4 10:29:2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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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4 10:52: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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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4 12:26:5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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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0 13:39:03 | 显示全部楼层
见到唐本奇8 }& m5 s- v6 ]5 i" z4 b

) E, S$ h( H" ?是在2010年7月初总装举办的创作笔会上。到会作者很多,等他拿着自己的小说到我住的房间去找我时,我才恍然对接起来:噢,你就是写《孔雀河水》的那个唐本奇。
1 q1 ^6 V! @% S7 s4 ~- @6 g& u6 I! o! b4 A% ]
本奇个子很高,后来他告诉我,一米八四。 他视力极差,口才不是很好。他的稿子前面写着自己的单位——某基地研究所,一番交谈后,我才知道唐本奇是搞科学研究的。# C3 _$ L, X8 \# S$ Z3 V! B

3 _+ D- M! ^+ X3 @* A$ y第一次交流后,我们再无联系,直到8月初的一天,《神剑》杂志的伍主编打电话给我,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引出一句:唐本奇是癌症啊!一般人肯定是不习惯把癌症跟自己刚刚见过的一个看上去好好的人联系在一起的。我惊讶的程度就不必说了,反正最后弄清楚了:他的癌症并不是刚得的,我见到他时,他就已经是癌症病人了。
2 y- S" L  i5 Q- R! n% r0 m
/ j; E9 c* y# B; H8 B伍主编大概不会想到这个消息会使我变得如此心乱。我也不想心乱,有太多的书还等着我去看,有太多的文章还等着我去写,这种状态是不利于做这些事的。我劝说自己:赶快去做自己应该做的吧,但马上又谴责自己自私:别人的生命都发生问题了,你还放不下小文人的那一点破事! , }5 x( ]5 g9 T+ x1 e! A/ P

: h. K+ _! g# V4 |# g% e! }( F我找到一个应该不会打扰唐本奇休息的时间,给他打了电话。这个电话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他很高兴。谈到他的病,他是那么的轻描淡写,好像不是我应该安慰他,而是他应该为让我受惊而抱歉似的。他说,病是2009年9月在青岛疗养时查出来的,很快就做了手术,今年5月结束化疗,目前状况还不错。他还说,是癌症中期。语调很平淡。
2 E6 q1 e; K1 n! G4 S5 l) i
& n) W+ A1 `' f( F# x1 L& \0 Q! u8 G我问他,还写东西吗?他说,笔会回来之后,把几个小说修改了一下,其他的没再写。我说,不要写了,先恢复身体。他却回答我他还在苦写。为什么要这么玩命呢?这个问题,不知是在问本奇,还是在问我自己。 $ U$ W% c4 q% n! g7 E. M

& ~% P5 S) U' {% }" l& l后来,我开始通过电子邮件和他交流。他的简历:1966年出生,湖南人,武汉大学本科毕业,1987年到现在的某基地研究所读研究生,同时入伍,研究生基础课程是在北大技术物理系上的,后在西安交通大学读博士,现为该研究所副研究员,硕士生导师。% Z. s+ D; p$ M6 B7 z8 ]/ U- C

2 y# a: m5 h1 o: B我在百度里搜索“唐本奇”,绝大多数条目都与他的科研论文有关,与文学有关的条目,大概只有那么三四个。他所自陈的这个与文学无关的状况,正好关联着我对他写作动因的好奇。我常常奇怪,一些人为什么会去写作?他们在其他方面已然有着不错的成绩,而且,他们的安身立命完全与文学无关,文学对于他们,似乎是一件节外生枝甚至自寻烦恼的事情。至于我自己,则完全是因为除了讲文学和写文学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 z; |8 s) ]6 O9 E- K) c
8 z' Q) ]0 E' m, A0 b$ I
这个问题,在邮件里面是谈不开的,我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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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创作历程,他写道:只是近几年,才开始真正落笔写作,零零星星,随性而为,不拘文体,也没有考虑内容,整个还在基础学习阶段;一个短篇《营院》,被评为2008年度全军优秀小说;另一个中篇《冬至的饺子》,被评为全军中短篇小说三等奖;散文《走出红山》,先是发表在解放军报副刊“长征”上,后收录到解放军出版社出版的《强军之路·亲历中国军队重大改革与发展·第3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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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q9 @, K1 F$ S4 i  v8 v我知道了,他的写作不是查出病之后的事,我的想象与他的现实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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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x' z# }( \' v/ r; X" ^我请他把他的代表性作品发给我看,他说,写的统共就不多,无所谓代表作。他发给我5篇小说:《孔雀河水》、《学林轶事》、《冬至的饺子》、《南柯记》、《两个人的哨卡》,两篇散文:《走出红山》、《罗布泊上空的云》,一首诗:《马兰画展》。 + t+ W6 r: g2 p7 @/ q4 y)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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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奇的电子稿有固定的特点和格式。他总是把通讯地址、电话、手机号码、邮箱,都醒目地写在题目前面,就像报头。甚至他的文档名中,都要缀着这一大串,跟在文章题目后面。这一串就像小孩单独乘坐飞机时胸前挂着的无人陪护牌,让你怎么都丢不了他。我的惯例是把通讯地址缀在文后,我觉得多数人都会是这样的,所以,我就在揣测本奇为什么要把“身份证”弄得如此详细如此显眼。大概,文学的海太深太大了,一个刚刚开始下海的人,不能不担心被淹没被忽视被视而不见,所以,本能地做出这样的标志和提示。本奇还有自己默认的格式,一律是:题目——新宋体,一号,加黑;名字——楷体,小四,在题目下行,右边,右对齐;下面空一行,一条黑线从左划到右;再下面,空一行,正文开始,也是楷体,小四。我猜想,本奇这样的人每一次开始写作前,也许都有一种仪式感,定格式就是他要履行的仪式,仪式完了,他才能真正开始进入写作状态。8 [0 c: G' K. v2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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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奇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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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S3 q2 c6 L8 G; {2 A0 ^我不能评价太高,评价太高是虚妄的。但是,作为一个尖端科技领域的研究人员,他能写、能写到这个份儿上,的确是相当不错了。关键是,他的文学感觉和表达都不俗,他有一般人无缘涉足的特殊领域,这种得天独厚,是成就作家的优良条件。 5 z( t2 {( e. A; L3 z

: ?& a7 t4 U. e0 ~还有,本奇是一个高度近视的人,写东西简直是自找苦吃,但他还坚持吃这种苦。他的文稿中偶尔出现的错别字,都会使我联想到他的高度近视,反而更加体谅他。 * Z; c& p5 P/ n4 _8 j. T; W5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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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篇小说中,我最喜欢的还是《孔雀河水》。从本奇的小说中,我发现他具有一定的现实批判精神。两篇散文增加了我对他的了解。《罗布泊上空的云》中,他写基地生活的记忆,感情深沉;他还写到了师兄和导师的去世,都是癌症,深沉变成沉重了。他的师兄文生是山村教师出身,到了研究所后,压力很大又不甘人后,于是,“那些年,文生异常地拼命,天天苦读,夜夜加班,24小时泡在实验室,搞设计,做试验,分析数据,废寝忘食,衣不解带。”付出就会有收获,文生果然成绩卓著,但代价是健康,文生查出肝癌时已是晚期了。本奇的导师是一位姓黄的将军,黄将军严肃内敛,对于学生的关怀都是内敛的,本奇写得也严肃内敛。导师去世后,营院宿舍调整,本奇意外地住到师母楼下,成了邻居。于是,“天天见到她出门买菜打水,在阳台上做饭,牵着孙子孙女的小手,挎着书包,走向学校。看着孙子孙女一天天长高,一天天长大,欢声笑语围绕在老人的身旁,作为一名不善言辞羞于表达的学生,我也感到了幸福,感受到了欣慰,甚至于感动得流泪。”被如此的平凡感动得流泪,似乎不应该,然而我特别能理解,我觉得那里面有一种特殊的柔软,这注定了他能够去写作。这种特殊的柔软,我还怀疑与本奇写作此文时的特殊状态有关,我想这应该是他查出病来之后写的,那种深沉、沉重,不是一般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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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 q* H# e/ W" v我已经知道,文学之于本奇,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但是,沿着内心的轨道,那种想象依然在鼓动我。想象当然接近于一个故事的格局,我被自己的想象所打动,就像渴望被吸进一个故事里去。; U% G% j2 Y6 g8 ?3 Z( `2 }+ S

; w$ p6 G8 m0 s1 h0 W有一个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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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v6 Y9 o7 `) u去看看本奇。我想为他做点什么,我想让他从我的关心中获得安慰,仿佛这是我必须履行的一个道德义务。我打电话对伍主编谈了我的想法,他很支持。几天之后,伍主编打电话给我,说跟研究所政治部张主任联系了,张主任说很欢迎我们去。本奇也与我联系,说单位通知他了,我们要去看他,他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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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h& `0 p7 W8月份的一天,我和伍主编终于成行。我却突然感到忐忑起来。原因是我如何对本奇以及张主任解释我为何而去呢?尤其张主任,他是代表组织的,这可是很严肃的一件事情;而我又不可能去写一个表扬本奇的报告文学,这绝非我之所长。不过,越是匪夷所思的事情,越有吸引我走下去的魅力。也许,我已把自己当成一个精神分析的对象,我想看看,最终,事情的走向是怎样的,我的内心走向是怎样的,我会怎么去写。 6 M7 [0 H: b/ f% b3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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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科的李干事到机场去接我们。本奇和宣传科石科长在招待所门口迎接。远远看去,我发现本奇那么高,大大高于我的印象,仿佛这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突然长高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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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 T' c1 i  A研究所在西安城外,本奇原本呆在城里的家中休假,今天是妻子特意开车把他送到单位来的。他的状况看起来很好,跟我上次见到他时一样。实际上,关于上次见面的印象,我也是这次见了之后才激活起来的,此前已经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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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房间安顿好,就发短信叫本奇过来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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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最初知道得病时,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内心一下子倾覆了?他说,当时在青岛疗养院,做胸透,医生说有个阴影,叫我赶快回来做进一步检查,我夫人一下子就不行了,抹眼泪什么的,我没有太怎么样嘛。再说,这种事在我身边已经很多,我师兄、导师、前任房主,都是这个病。我立刻想起他的作品《罗布泊上空的云》,问他,是在查出病之后写的吧?他说,不是,那是好几年前写的。我的想象再次落空了。 & a* K" e+ Z. w/ V9 S. }

* \' d& p! n3 S我说,可是,我觉得那个文章有些沧桑的意味,你是不是有什么预感?他说,也不是预感,这样的事见得多了,自然就不那么震惊,我们单位遇到这样的情况大家都很平静。你看,石科长,还有接你的李干事,他们看我就没什么两样。当然,人要是去世了,那几天大家会难过一些吧。我说,你们这个领域得这个病的概率很高吗?他说,也不是很高,但比一般的人群要高些吧,只要得了严重一点的病,一般都是这个病。我说,有没有可能做到绝对安全?他说,有时候无法避免。我说,那你选择考这个专业的研究生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这是个危险的领域吗?他说,没有,到现在也没觉得危险。我想起康·巴乌斯托夫斯基笔下那块立在拉脱维亚渔村旁的碑:“纪念已死和将死的征服大海的人们。”可能人对于自己倾注心血的事业,总是会有一种自然的亲近感吧,无论它是多么危险的事业。 - `6 ^9 k; E0 F( U7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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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委婉地说,可能你基本上还是一个搞理工的,不是文人。他认同我的说法。我所说的文人,指的就是像我这样的人,他们敏感,脆弱,务虚,空对空,在自己的神经上奔跑,却永远也跑不出自己的神经,有时连自己都不耐烦。我这句话好像提醒了本奇似的,他终于知道怎样使我明白他们了。他说,对,你要知道,我们在谈的是一些搞物理的人,搞物理的人看待什么都是比较客观的,包括生死。这句话打开了我那一团疑惑的症结。是的,文人的负累,就在于他们活在心理和想象中,他们用第二性来代替第一性。而本奇他们是物理地对待生死的,一切当然就很简单了,不大容易有那种内心的剧烈震荡。 * b9 s7 c: E0 ]0 e5 c: M;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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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能够发现这一点,就说明本奇不是一个纯粹搞物理的人。本奇承认这一点。我说,查出病来以后,你有没有感觉到文学对你的帮助、给你的力量?本奇说,文学给了我一种思维方式,如果我纯粹是一个搞物理的人,可能心理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东西,就不会做那样的思考。 , I! @: c' {# }* D$ c$ F* |5 t* T& d6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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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对孩子有没有影响?我其实是指他的病对孩子心理上有没有影响,但本奇理解成别的了,他说,对后代的影响,以前可能有过,那时候认识不够嘛,现在基本没有了。在我们这里,有危险性的工作,都是老同志上,不让没结婚或没生孩子的上。我怔了一下,说,老同志资格老呀,怎么会是他们上?按照我所了解的一般情况,似乎好事才是要礼让老同志的。本奇说,我们已经形成传统了,老同志这么做,自然而然地大家都这么做,也没有人去说什么,就成惯例了。我由衷地赞叹:你们真了不起!战争年代组织敢死队和突击队,会强调家中独子的不要上,几代单传的不要上,和平年代,你们这些人却也表现出这样胸怀和高尚精神。本奇反而为我的发现和赞叹而感到惊讶,憨憨地笑着说,我们倒没想到这些,大家已经习惯了,很平常呀。, {  J+ r; t. t

( s5 V/ D2 n5 Q9 _( \! d2 i与现在畅销书和电视剧中的职场倾轧和攻略相比,他们简直是不可思议!好像完全生活在商业社会的规则之外。什么是典型?我觉得这就是典型。为什么放着这些足以令我们感动的朴素的闪光点不去发现呢?让人痛心的是:不是没有令人感动的典型,而是那些“被典型”的尺度往往超标,于是,真实的感动被遗落了,真正能够鼓舞人心的东西湮灭了。 ) J* p* F0 l2 E7 H

0 E4 R( N% P/ x4 |3 N在接风宴上$ D) \* C2 g( c4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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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陈怀国、彭继超等本系统的作家,政治部张主任都比较熟悉的样子。看得出,他对于文学是有敬意的,尽管他自称不懂文学。一谈到酒,我说,给我喝好酒是浪费,因为我一点都喝不出酒的好坏,世界上的酒在我喝来就是四种口味:白酒味、红酒味、黄酒味、啤酒味,再也没有其他区别了。张主任说,我看文章也是这样呀,小说散文什么的,在我看来都一个样,把大家都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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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G, L- a$ V8 V: k& E3 Q张主任说,唐博士十几年前写的东西就在第二炮兵的刊物上发了。这个连本奇都没对我说过,他居然了解这么细。说起下午跟本奇的聊天,我由衷地表达了那种平凡真实的高尚给我的感动。张主任也表示,他们身在其中,习以为常,反而感觉不到了。这使我更想去写出这种平凡平淡的、非典型的、与慷慨悲壮无关的高尚,仿佛我此行的目的又发生了演变。我发现自己在不停地修正或增加对于此行的解释,反正解释权在我。 1 P! p7 M8 n: X

6 x6 \9 S6 S2 R# d! ]本奇一贯话不多,饭桌上也是这样,总是面带憨厚的笑容听别人说话,好像忘记了这一切均因他而存在。晚饭后我们在研究所院子里散步。 走走谈谈,呼吸着绿色的空气,本奇看起来也惬意和轻松。 5 D4 I9 @% u1 q  t4 ?4 S

  M% {1 M" K' W8 V; H来西安之前,我对于生病的本奇还怀着某种敏感或禁忌。当一个人成为病人的时候,他似乎就成了一种病的化身,我们跟他的接触似乎就不再是跟一个人的接触,而是跟一种病的接触。健康的人比之生病的人,就相当于岸上的人比之水里的人,当然有义务在交往的过程中当心一些,不要以无形中的健康的优越而刺痛对方。可是,真的见到本奇,尤其跟他接触多了之后,这种感觉完全消失了,我差不多已经忘记了他得的是绝症。当然,因为本奇患病的特殊,我才来的。可是,我又不愿意把他当作一个特殊的病人来对待,仿佛任何另眼相看都会把他打入另类,都会使他受伤或不自在,都会照出我内心的不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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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A+ {. i& i/ r/ _其实一直就看不出本奇把自己的病放在心上的样子。我觉得是乐观的信念帮助了他,这种乐观的信念如同向光性,为他带来了光。他跟我说过,最难受的就是化疗的那段时间,那是真痛苦,身体的痛苦带动内心的痛苦,其他都还好。我看他也的确如此。他的镇定平稳让别人也心宽。 0 [$ ~7 }' R& o. o3 u

! T: z& P7 {6 W. x" N$ U0 D4 S再次谈到文学,我问他,怎么想起写小说?他说,整理一下自己吧。工作到一定程度,有些事可以交给年轻同志去做了,腾出了一点精力,有一点写作的可能了,就去写了,毕竟是业余,工作还是不少,写不了多少,一年写一两篇,发也是一两篇。我问,有没有想过将来写得多了,可以去专门从事写作?他说,没想过,我是参加了总政和总装的笔会之后,才知道军队文学创作还有组织,有哪些人在写作,那也是我参加过的仅有的两个文学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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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在文学方面跟周围人有没有什么交流,他说,没有,交流都是工作上的,专业方面的,这个领域的人离文学很远,写作和写材料,在他们眼里大概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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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o' t  \7 R6 [9 y9 w见到陈忠实老师很高兴,他还是像老树根一样。向陈老师介绍本奇时,我说,他是一位像蒋筑英、罗健夫那样的知识分子。我只是想把本奇介绍得非凡一点,但后来想起来,又觉得未必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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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 h; G5 a回来的路上本奇说,陈老师是他非常仰慕的作家,《白鹿原》他仔仔细细地看了3遍。本奇还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见到陈老师。我为给他提供了这样的机会而欣幸。本奇当着陈老师的面没说这些,他是一个尤其不善表达激动之情的人。 * ^* ?/ A% e' G9 V) o3 S

0 o8 }' s- R/ l8 P' L第二天早上到餐厅吃饭时,路过一个小包厢门口,看见里面有两个平常的老者,正在讲什么。到了我们的小包厢,本奇说,刚才那两个是院士,有一个也是老癌症了。 + E' s9 k; b" W# |# }

3 V( s% Z  s  x& X4 }; H8 b: H我愣了一下,说,吓了我一跳。本奇误会我的意思了,说,癌症没那么可怕,他们不愿意别人把他们当特殊人群来对待,我还好,不大在意这个。我赶紧解释,我是因为听说他们是院士很吃惊,随便一个小饭桌旁就两个院士,这还得了啊?!关键是,他们看起来那么普通,跟大街上那些70岁左右的老年人没什么两样,不仅形象和装束,就连气质和说话都是的。没想到还有如此朴素的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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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J( P9 O+ _" G3 K本奇荣获过军队科技进步一等奖和三等奖,他将来也应该会成为院士吧?6 Q5 c. Z, j*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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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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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奇送我去机场。路上谈起来,他说,夫人并不希望他写作,怕他累坏了身体。这两天我一直想见见本奇夫人,本奇说她工作忙,又不爱说话,替她推辞了。. O, Y6 L- g. ~7 i% }" n1 B& l

" ]  A0 R' a  k( y/ ?$ _文学的海很大,多几个或少几个写作的人真的没有人在乎,但是,“这条小鱼在乎”。也许最终,文学只是跟本奇擦了一下肩而已。但是,有没有文学,对他不一样。所以,还是支持他在不影响健康的前提下写下去吧。 - P& u2 M) E  t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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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如果能在一种疾病之中变得宽广,那他就真正修炼到家了,他的文字也修炼到家了。 6 U" ]/ A7 J, j- v8 A$ o0 \

3 }5 u2 P$ |  o/ a% h在机场告别,也没有更多的话,一切都很平常。我们都是平凡的人,还能怎样不平常呢? - ]- x$ y; D: E0 }9 w( S. q. o9 i- P

: M) F1 r6 u( C6 c2 \. s9 d离开西安时,我以为此行很快就会结束。可是,到了西宁之后,我就完全出乎预料地在青藏高原上越走越远,走到格尔木,走到五道梁,走到沱沱河,最后走到拉萨才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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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_8 w1 y' y% i, ~+ c, z+ g本奇每每发短信问我,到哪里了?身体怎么样?还不忘告诉我天气情况。有一个短信,我是这样回的:本奇,我在海拔4600米的三江之源沱沱河兵站向你问好!今天,我经过了海拔4800米的昆仑山口和5000多米的风火山。还好,反应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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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自己的豪情中狂飙的时候,有点忽略了他的感受。我记得他说过,他喜欢一个人旅行。当他夸我身体好,高原反应都不成问题的时候,我才考虑到他身体的无奈,才感到自己的健康似乎都是对他的不公,才感到自己健康得有愧。每次问他的身体,他都是说,还好,在恢复。 5 a" I! H/ X+ K, \. f# z, U2 Q

9 h: h1 t( |$ h" n问他这两个月是怎么过的,他说,看一些书,想写个东西。非虚构的吧。刚查出来和化疗时,想了一些平时想不到的东西,打算写下来。虽然也目睹了一些别人的遭遇,但降临到自己头上还是不一样。 + z, O9 g5 u, j* Z# j

7 ]7 F( w, Z  }6 T$ n& p周国平的《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里面有一句话:面对女儿的病,那种痛苦是任何深奥的哲学都无法超越的。本奇深有感触地说,的确,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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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的是他的手机,手机辐射对他的影响都让我担心,所以没有多说。 # L" T* F9 t9 ?: s: M. D; h0 {4 ]

% `/ b" g+ k  H8 b这篇文章动笔时,我又打电话给他,他说,他正在住院,前段时间头晕,妻子害怕是转移了,让他住院查了一下,还好,是与此无关的一个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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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0 13:55:21 | 显示全部楼层
唐本奇 男,1966年生于湖南常德,1987年毕业于武汉大学物理系,获理学士学位;1990年获西北核技术研究所理学硕士学位;1997年获西安交通大学半导体器件与微电子学专业博士学位,2004-2006年,在防化研究院核科学与技术博士后流动站做博士后.副研究员,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电子产品辐射效应及其模拟技术和加固性能评估技术研究.发表论文二十余篇,获部委级科技进步一、三等奖五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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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1 10:00:5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光荣的人民装甲兵。我宣誓……”7月18日上午,许光达大将雕像前,装甲兵学院干部轮训大队全体新学员举起右手,庄严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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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5 R/ g9 \# X# `" A    大队钱远喜政委用热情澎湃的讲话回顾了许光达大将一生,勉励每名学员牢记使命担当,将装甲兵人的优良作风传承下去,要求学员们在今后的学习训练中,不怕苦,不怕累,努力提升个人素质,为第一任职打下坚实基础。+ q# h! j. b- |7 b- Z; c0 ^9 a!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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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9 10:29:47 | 显示全部楼层
教育部、总政治部有关部门日前联合下发通知,调整国防生报考研究生相关政策,对报考条件、报考程序、考试录取、读研管理等进行规范,明确要求今年国防生报考研究生开始执行新的政策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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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介绍,相关政策调整后,国防生考研实行分类报考:非指挥类应届本科毕业国防生可报考或者推荐免试攻读硕士研究生;指挥类应届本科毕业国防生与军事院校指挥类学员考研政策保持一致,先到基层部队历练,满规定年限后方可报考研究生。报考对象必须符合国家和军队规定的研究生报考条件或推免政策规定,符合军区级单位干部部门和驻校选培办培养国防生的具体规定,方可报考国防生所在高校、军事院校、军队科研单位或其他持续招收国防生的“985工程”高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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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f- E- r/ v& B2 M* \+ G+ m    报考程序和考试录取更加规范,是此次政策调整的显著变化。报考对象须向驻校选培办提出申请,并填写相关申请表,驻校选培办审核后报军区级单位干部部门审批,军区级单位干部部门审核后下达审批意见。报考其他普通高等学校的国防生名单和报考审批表,由所在高校驻校选培办及时提交报考高校驻校选培办、研究生招生部门。通知还明确,报考对象需按相关规定参加全国硕士研究生招生统一考试或普通高等学校博士研究生招生考试。相关招生单位研究生招生部门和驻校选培办应认真核实报考对象信息,对未经军队主管部门批准的不得进行复试和录取,录取过程中不得擅自调整国防生报考专业。3 a9 ^- F3 c$ E0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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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从总政有关部门了解到,新政策还将以往“国防生考取普通高校研究生,先保留读研资格到部队工作1至2年,再以干部身份返校读研”的做法,调整为录取后不办理入伍手续,与录取高校、驻校选培办重新签订《国防生培养协议》,继续保留国防生身份直接读研,履行国防生义务,享受国防生权利。国防生被军事院校录取为研究生的,由录取院校办理入伍手续,按军事院校学员实施教育管理。( D# [0 P' k# Q7 R& W+ G%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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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1-9 10:03: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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