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牵五月】妈妈，我们永远爱您！

善良白狼

  T/ `; ^  k7 O. Y. A
谨以此文献给我亲爱的妈妈和天下所有的母亲们！

文/善良白狼

     
2 l4 [# q  n- H* Z    “一个人可以没有爸爸，但绝对不能没有妈妈，我的妈妈从小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现在妈妈卧病在床，姥姥也年纪大了，我要替妈妈挑起生活的重担，我要变得坚强起来……老师，对不起，上次我因劳累太困了，我不是故意迟到的，请您放心，以后我保证再不会迟到了，而且落下的成绩一定会赶上来……”这是一部泰国电影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在小学课堂上念自己写的作文《我的妈妈》中的感人场景。 虽然过去了十多年，电影名字早已忘记了，但是2000年5月我休假回老家时，在村里的武警希望小学看的这场电影精典片段，仍历历在目：电影中教室里老师和学生哭声一片，观看电影的人群也是泣不成声……
    又是一年母亲节,而我却不能象往年一样快乐地打电话问候我的妈妈了,因为去年十一前的一个星期，78岁的母亲因病痛久治不愈,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___撒手人擐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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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O0 r; q' Z7 U$ X; A. g7 t    时光回朔到2012年9月22日上午8时45分的苔青教导队训练基地射击考核场,100多名副团以下干部正在进行**实弹射击考核，**实弹射击对干了八年侦察兵的我来说就是小菜一谍，但是这次坐在板凳上的我心里却忐忑不安起来，突然手机振动了，是个陌生电话号码，我没接，不到半分钟，电话再次打进来，还是那个电话，或许是人打错了吧！我仍置之不理。8时50分，又一个电话打进了，一看是山东的姐姐打来的，电话接通后，一个巨大的噩耗骤然传来：妈妈于当日早5时55分因内脏器官功能衰竭病逝。(那个陌生号码原是姐姐新办的号)这怎么能是真的呢？几天前，二哥还打电话给我说起前些日子妈妈住院事，怕我担心影响工作，一个月后，直到妈妈出院基本康复了才告诉我！尽管我内心不能更不愿接受，但是这一残酷之事实谁又能改变得了呢！？刹那间，我的喉咙如同灌了铅，想呕吐几次却没有吐出来，大脑一片空白，时间瞬间凝固……终于轮到我们这一组上场进行射击了……一组共10人,我是这组最后一名,到达射击阵地后，当听到:“准备射击”的口令时，我凝神定气，迅速向着目标射击，大约10多秒，我已射击完毕（其他人刚刚射击了1、2发），成绩五发全中、优秀。接着我们又进行最后一项考核3000米越野跑，13分零几秒我轻松过关。
    当晚我强忍着巨痛从南岔踏上了南下锦州的列车,24日下午两点多钟抵达辽西重镇——锦州市。把儿子豪豪暂时托付给家附近一个要好的战友来照管（豪豪刚入中学一是怕影响他学习，二是怕他精神受打击，故此，与妻一商量：暂时不带他回老家，也暂不告诉他实情）。25日凌晨零时15分我与妻又踏上锦州南下山东的列车,当日13时到达目的地__兖州。以往每次休假，不论多忙总是大哥开车来接我们,这次由于接待奔丧亲朋不能离开,外甥盼盼替代之来接。15时40分，又经过一个多小时奔波终于到了家。在二哥家堂屋内看到妈妈的灵柩，我才知道从小疼我爱我的最牵挂着我的妈妈,真得是永远远离了我们,她老人家临终前还在惦记我、儿媳还有她的孙子豪豪，让我们一家三口坐飞机来看她，听着哥姐们的诉说，我与妻愧疚地眼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妈妈出生于1935年10月，小时候随着外公外婆在我们家乡——小大义长大，那时外公是老中医、在我们家乡行医，治好不少疑难病症，尤其是儿童疑难病症，得到过无数妙手回春之锦旗。妈妈在家排行老三，上有我大舅和大姨。由于受家庭环境的影响，初中毕业后妈妈考上了济宁医学校，毕业后分配到金乡县羊山镇医院上班。60年代初，妈妈作出了人生当中最重要的选择,为响应党中央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支持农业生产第一线，加上姐哥年龄尚小（大姐三岁，大哥一岁），家中的爷爷也需要人照顾，因此，妈妈志愿报名下到我家乡当一名赤脚医生，实际上就是同意了从非农业户口变成了农业户口，从正式工变成了临时工。文革结束后,尤其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党中央陆续给曾经受迫害的右派份子平了反,不仅恢复了名誉,恢复公资,而且赔偿了所有经济损失, 这就意味着有了国家正式工身份和待遇,一下子从农民变成了国家干部。妈妈也曾拿着有当时羊山镇原医院院长和护士长出具的国家正式工作关系的证明去金乡县委要求恢复干部身份和工作关系,得到的答复是:没有被打成右派或自愿到农村工作的，国家政策规定一律不能恢复原来的工作关系。就这样妈妈在农村辛苦工作20多年，竟成了文革的政治牺牲品，莫名奇妙地丢了自己的正式工作。
' E  u$ ^( @$ }  m    妈妈诚实善良、待人热情、助人为乐，只要力所能及的事情，妈妈总是慷慨相助，尤其颇值一提的是：她的孝顺是全村出了名的。
    我父亲是一名53年老兵，当时系抗美援朝的预备役部队(即林业三师,全师的绝大部分官兵除极少数要求复员回家的以外一律就地安排工作,也就是现在的黑龙江省伊春市上甘岭区、友好区和五营区);只是战争因板门店会议上《停战协定》的签定而提前结束,父亲出国参战的愿望才未能实现。为了照顾年迈的爷爷,父亲依然放弃安排工作选择了复员回家照顾爷爷。
8 d, e2 o. o, Z' z6 v    爸妈是小学同学,只是爸爸只念完了小学就缀学了。父亲复员返乡后,妈妈也恰巧刚从医学校毕业回来,经过多年多的相识、相处、相恋、相亲、相爱,当时二十四岁的妈妈作出一个大胆之选择,1958年不顾家人强烈反对, 妈妈甘心情愿地嫁给了年小自己一岁的父亲。
) `  w6 J8 z3 o    妈妈的一生是辛劳的一生。她和父亲含辛茹苦地养育了大姐、大哥、二哥和我四个孩子,等我们长大成人后,他们却青春不在，已经变老了。尤其是妈妈一辈子几乎没享着什么福, 但她的心里却没有任何怨言。看着自己的孩子都能够立家成业、出人头地,她心里反而美滋滋的！
) O: P- X, S" \, g    妈妈的一生是奉献的一生、奋斗的一生，她把自己的一生都无私奉献给了农村医疗事业。她利用业余时间学习了妇产科知识,她和我们家乡大队的另一名从事接生多年的老太太一起为村里人进行接生,直到有一次,那位老太太因为接生一对双胞胎致使后生的一个胎儿死亡后,就“金盆洗手”了。(实际情况是从此后别人再也不信任她了，只有50%的希望谁还敢让你接生) 妈妈为此变成了村里接生工作的掌门。为十里八乡陆连续接生了几十年，共计几千个婴儿，不论是正常胎位（胎儿头朝下）、非正常胎位（胎儿头朝上）还是高危胎位（胎儿身体横着），妈妈都能凭着自己过硬的专业技术和丰富的经验使之化险为夷，从来没有失手过。那时农村条件差，不像现在接生孩子必须去市里起码也是县里医院的妇产科去生产，大多数却花上几千元钱做剖腹产。妈妈给人接生从来都是免费的（充其量给别人接生完后，仅收别人答谢的两条毛巾或是几个白煮鸡蛋）。不论是刮风下雨，还是白天黑夜，只要找到我家说一声，妈妈立即就到，从未担搁过。
    我上初三那年的一天凌晨，妈妈给村北有个姓李的媳妇接生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返的公路上，被一大早去县里打工的一个青年人用自行车撞倒摔在路边的公路牙子上，造成左肩夹骨粉碎性骨折，后来做到济宁市医院做了手术，左肩夹用钢钉固定。年过近半百、一向身体硬朗的母亲仍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一到阴雨天她的左肩膀就麻木疼痛得历害，随着年龄的增长，因受肩伤之影响，妈妈的背驼得越来越历害了，直到临终，左肩上的钢钉也一直没有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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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我今年上个月刚从黑龙江转业回到锦州。我、你儿媳、孙子豪豪一家三口终于彻底团聚了。您再也用不着担心我为了工作不顾家了。尤其是你儿媳为了这个家付出太多太多的辛苦，在举目无亲的锦州也受了极大的委屈，没有她默默地作坚强后盾，我也不可能发展到今天，您孙子豪豪也不可能这么健康茁壮地成长。我一直记着妈妈您教育我的话：“如果你爱一个人，那就要对她负责，善待她一辈子”我只好用后半生真心深爱您的儿媳，来弥补她为了我所遭受的一切损失。
  u3 e( A3 |! ?7 a; k    母爱是伟大的,又是崇高的!
    妈妈，我们永远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