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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闲人阿满 于 2016-2-2 10:47 编辑 : t6 r( w d2 N# W0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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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母亲逝世6 l' O* H9 g0 N5 X& p7 \( U
! c8 c, x$ d3 Z Y+ \; O, I3 o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九日晚，我接到哥哥打到隔壁原处长孙敬国家的电话（因那时，我虽已是人劳处长，但家中还未安装电话），说母亲病危。接到电话，我立即向厂领导请假，并与副处长杨奇萍简单交代了工作，次日先到了家住重庆长征厂的哥哥家，然后在江北长途汽车站购买了回忠县新立的车票，和哥哥嫂嫂赶到老家已是十一日中午。值得庆幸的是我们见到了母亲的最后一面。
- z9 L+ z* `# n# m9 _ 此时的母亲，虽有知觉，但已不能说话。她平躺在床上，整个右半身已不能动弹，也许是未见到我们，还不忍心离去。我和哥哥嫂嫂来到她面前，告诉她：“妈妈，我们到了！”。她见到我们，面露微笑，相视无语，眼泪顺着两只眼角不停地往下流。此时，我们也已泪眼模糊，声声哭泣地呼唤着妈妈......！
! z. X2 c2 M3 W! v3 n 听二嫂讲，母亲在几天前坐在屋阶荫晒太阳，瞌睡时栽倒院坝，当时额头有血丝，起来还好好的，两天后就卧床不起，一天比一天严重。其实就是脑溢血。
V9 ]+ @/ O* q: c/ l4 P/ V9 u% ^0 n 母亲就这样走了，与我们永别了，享年96岁。- x0 Z5 n1 ]3 s" p8 R: w( L
母亲真的离开我们了，兄弟姐妹五人都哭得泪流满面。二哥跟母亲一起生活的时间最长，哭得也最凶。他俨然像女儿一样一边哭一边诉说母亲的生事和恩情，但比女儿哭得还伤心，以致泣不成声。我怕他哭坏了身体，忙上去劝阻，好说歹说他才停止了哭泣。. W# d0 n% [9 }, |" @4 B% ^
二哥在村里人缘较好，母亲的丧事办得很热闹。母亲的灵堂设在侄儿宗祥、宗生在青龙嘴山梁上盖的新房堂屋，灵堂是由请来做法事的道士按当地习惯设置的。堂屋正面黑色的灵幕上悬挂着母亲的遗像，挽联内容我已记不清了，母亲的灵柩停放在堂屋中央，灵柩下燃着油灯，灵柩前设有香烛台，以便人们吊唁拜祭时上香烧纸钱，两边都放满了花圈。母亲的灵柩在堂屋停放了两夜三天，我戴着孝一直守在灵柩旁，陪伴着母亲，为她看着油灯，并不停地燃烧着钱纸。2 g8 W/ R: X' i& E i
灵柩前设有超度台，由做法事的道士为母亲不停地念经祷告、超度，尤其是他们播放的那以亲人不同身份的哭丧哀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更是令人撕心裂肺。1 Q6 S& k- F# s, i. J
二哥还请来了当地有名的洋乐队，给喜欢热闹的母亲丧事增添了浓重的氛围，不少亲友和乡亲都点歌为老母送行。
8 ~" E: h. H: A* G6 s. m 院坝外的菜地边用竹子搭了几个放鞭炮的架子，村里村外、亲戚朋友来了不少人，鞭炮声昼夜未间断，尤其是那大爆竹的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天，把直径十几公分粗的竹竿都炸成了刷把，菜地炸起几十公分深的坑。; P' t) `( ^" f% ^7 C
第三天上午，按道士看好的出殡时辰，孝子贤孙们跪别了老人，母亲的灵柩就出殡了。这时鞭炮齐鸣，哀乐揪心，哭声凄楚，纸钱飘飞......从灵堂到墓地约半里路，送葬的人抬着花圈，几乎从墓地排到灵堂。6 o8 \+ @8 D& P
在墓地，我们揭开棺盖，为母亲整理衣冠，最后一次与她老人家告别，然后在灵柩上放上一捧土，从此天各一方，与我们永别了。这真是在世时相隔千山万水也能见，死了隔一层土就无法重逢，此时泪水再次涌出，哭声更加凄惨......& a* [1 Y3 Z; {" K- B: ~7 |3 o S
我送走了母亲，回到二哥家，因几天没睡觉，感觉很困，才想到应该睡觉去。躺在床上，母亲的影子总在我脑海浮现。6 a6 r- Y. h! G _
记得母亲中年时经常有牙疼、胸口疼等病患。说来也奇怪，随着年龄的增高，这些病慢慢地就消失了。- r. y9 b6 \' b5 f; e
在我们家其他人都不抽烟，唯独母亲抽烟。她还有喝酒、吃糖、吃肥肉等嗜好。人们都说老年人不宜吃糖和肥肉，但母亲就是喜欢吃，尤其是糖，如饼干、**、水果糖等，从未间断过。, A: g% K: d% e4 O
母亲饮食起居很有规律。不管有事无事，总是天黑入睡，天亮起床，从不睡懒觉。一日三餐，从不贪吃贪喝。虽嗜好烟酒糖肉，但从不过量。进入老年后，喜欢吃零食，主要就是饼干、**、水果糖等。
# W! f( ^4 P! X1 g2 X 她老人家一生勤劳，六七十岁还上地干活、担水挑粪，七八十岁照常扫地摘菜做家务，八九十岁也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要能动就闲不住。% u9 X, _' L) v
其实，母亲平时最疼的还是我，然而我却没有尽到孝，想到这里我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了出来......2 C* n% E% T! V# b$ ~"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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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l$ k4 c# E; t. B母亲在老屋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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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兄弟与母亲在故乡留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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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16-2-2 10:4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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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3 04:55: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