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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姓名0601 于 2017-8-11 03:1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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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这样一篇东西很久了,但因为懒惰,迟迟没有下笔,最近因为经常玩手机,大拇指开始找“毛病”,所以转换下习惯,随意写上几笔。
" f2 s) X0 Y, ]' Z# [- M 最近这些年,每当说起“抵制日货”,马上就有大批“理智爱国”言论铺天盖地,到了现在,号召“抵制日货”的仿佛倒成了“乱臣贼子”,甚至出现了身着二战日本军服,“夜袭”四行仓库这样的“精日”,看得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6 m6 z1 f0 E5 _7 z* u9 R. x7 F 什么是抵制日货?4 |2 o' A9 o! Y7 R1 i
这个口号看起来很简单,就是不买日本产品。在当年,作为一种集体行动的号召,为了便于宣传、记忆和上街呼喊,将这种行动赋予了一个定义,就如同我们把某个数学定理命名一样,所以,“抵制日货”是一个定义而非全部。那么这个定义代表着什么呢?在下以为应该是:出于朴素的民族主义感情,作为一个普通消费者或具有一定决策能力的领导者,在自己可决策的日常消费行为中或设备采购上,主动尽最大可能不购买日本的品牌和服务,以期对日本的经济造成损害。) A. P) T1 u6 U6 f% M, T
朴素的民族主义感情是什么?就是不忘日本侵华战争给中华民族造成的深重灾难和痛苦,对日本拒不认错甚至洋洋自得的行为深恶痛绝,对中华民族胜于日本充满信心。用简单通俗的话说“日本侵华屠杀了我2000多万同胞,连个错都不认,还跟中国争领海,老子不高兴,早晚一定能找补回来”,用日常生活的事例打个未必完全贴合的比方就是这样:某天你的爷爷奶奶被到你家偷鸡的恶邻打了个半死,在众邻居的帮助下,你父亲把这个恶邻赶跑了,你们一家宽宏大量地原谅了这个恶邻,但是恶邻不仅连道歉都没有,四处诋毁说没有这么一回事儿不说,还整天吵吵着要再从你家院子里扣出一大块地去,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因为他家馒头比较有性价比而去买不?这是抵制日货的情感基础。, I# h/ D% P# }
抵制的目标是对日本经济造成损害,日本是一个以销售“中等收入群体最好的产品”为目标的国家,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和世界上最庞大的市场,14亿人口中能消费得起日本商品的人数至少有10亿,每年从日本进口1500亿美元以上,占日本总出口额的四分之一。那么出口减少对日本经济影响有多大?日本经济产业省报告显示,2012年日本面向中国的出口减少了130亿美元,受此影响日本国内生产额减少295亿美元,占2011年日本国内生产额的0.36%、国内生产总值的0.25%。当然了,这是一篇大文章,但是不买日本的东西日本有损失是一定的,只是多少的问题。特别是抵制所带来的长远影响,就是由于利润减少造成的研发投入降低、技术人员流失,比如苏联解体之后军工企业大量人才流失,很多研发工作几乎停滞不前,中国不仅招募了大量的技术人才,而且在某些方面实现了对俄罗斯反超,不能不说是俄罗斯经济衰退的结果。
8 e" m4 ^# h# G# i) Q- _1 @# _ 一个普通消费者或者有一定决策能力的领导者,这是抵制日货的主体,所以抵制日货是一种个人的自发行为,喊出“抵制日货”口号的,也绝对不是向国家请愿要求国家层面的抵制,只是希望更多的个体自觉参与到抵制日货的行动中来。中国毕竟已经加入WTO,国家层面就应该遵循相关规则,在对方没有违反规则的情况下,采取“抵制日货”的措施,会给国家信誉造成不良影响,朝鲜那种视国际通行规则于无物、政策以自己喜好朝秦暮楚就是最好的反例。
3 z) v! n: ^) |# k6 v6 r “日常消费行为或设备采购”是抵制的时机与条件,与“普通消费者或有一定决策能力的领导者”是紧密**的。对于一个单独的个体而言,“普通消费者”与“领导者”的身份不是静止不变的,有时还会转化,比如一个科研单位主管需要一台精密的仪器用于科研,那么在他选购的时候就不是“普通消费者”,购买行为也不属于“日常消费行为”,而属于“领导者”进行“设备采购”,但他下班之后买衣服、买车,这就是“普通消费者”的“日常消费行为”了。那么“日常消费”行为到底应该怎么定义?个人觉得所有为满足个人需求所进行的消费应该都属于这个范畴。对于买了日货作为研究,或者作为生产工具,而后努力超越日货,哪怕就是单纯山寨的,不仅不反对,还应当为他们叫好,比如比亚迪F3。1 |# a% {1 R. ]* M; |+ t
在自己的决策范围内尽最大可能,这是抵制的原则。抵制日货不是不切实际地要求个人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同样不强求有“不食周粟、饿死首阳”的超凡气节,只希望能够尽力而为,比如照相机,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去买徕卡、哈苏,那是强人所难;再比如得了病全世界只有日本有特效药,吃了能好、不吃得死,喊出“抵制日货”的没人会责怪你。但是对可以替代的,要有认可多花一点儿钱也要坚持的骨气。& w* g6 ^9 {8 J! ?
“购买”是一个核心,抵制日货不是暴力的“打砸抢烧杀”,是一种平和但坚决的行为,抵制即是不购买。比如从网上下个小电影,没花钱就好,同样,当年八路用三八大盖和歪把子,都是抢来的,没花钱当然可以用。如果谁有那么好的一个朋友或者亲戚,在明知你希望“抵制日货”的情况下不断地买了日货白送给你用,也不是不行。
7 O! Y* b' l2 r3 l2 _7 s5 B 日本的品牌和服务是对日货范围的定义,抵制日货不是直接针对日本人的人身,不是“杀两个日本人”、“烧了**”这样的激烈对抗,而是只针对日本的品牌和服务。品牌是不仅是产品的溢价能力,更是科技研发的重要支柱,一个大大的logo更是国家形象的代表,抵制首先就应该是品牌。所谓服务,就是第三产业这种无形的,比如旅游、餐饮、影视、动漫等等。至于那些批着中国品牌外衣实际上被日资所操控或为日本**收入的企业,就看个人自愿程度和知晓程度了,比如青岛啤酒、阿里巴巴,想一并抵制为您叫好,不刻意抵制也不算错。
- }& i% A* s% F4 r( ^+ i 这就是个人认为的抵制日货的全部含义。那么一说到“抵制日货”,反对的论调无非是“元件论”、“纳税论”、“自损论”、“学习论”、“自强论”、“省心论”、“官员论”、“联军论”、“守法论”、“红心论”、“蠢货论”这些,粗看起来蛮有道理,仔细看来漏洞百出。0 D7 O' L7 i7 E0 _' G+ c( G
“元件论”,这种论调常常“把你家电器上的日本元件扣出来啊”、“把你家电器都砸了,里面有日本零件”、“没有完全抵制就是虚伪做戏”、“经济全球化了,抵制一个国家是不可能的”,看起来蛮有道理的,实质上就是把一件事完全绝对化,如果没有意外,实在没有说辞的时候,他们估计会连“夏天季风是从日本吹过来的,有本事你别喘气”这样话都说出来,说到底,无非是想证明抵制是不可能的,然后就是不要抵制。如果这种“做不到极致就应该放弃”的逻辑成立,抗日战争的时候游击队既然没有把日军全消灭干净,那就不算抗日,干脆大家把枪放下,一起做亡国奴好了。同样,按照这种逻辑,既然警察没有把罪犯全抓干净,就别抓了;既然中纪委没有把腐败分子全收拾干净,那就解散了吧;既然没有让儿子过得十全十美,那就不要做爹了;既然不是每次周公之礼都让你媳妇儿愉悦,你还是做太监好了。4 l" E K8 v$ c, {5 X
“纳税论”,这种论调就是“我买一件日本货,给国家交了多少多少税,算是给中国买了枚炮弹,日本人不过收个子 弹钱而已,就怕中国的炮弹变成茅台了”,我们暂且放下后面一句“画龙点睛”的挑唆,单单说前面的。同样咱们先再用抗日战争时期来做类比,农户A在抗日边区,每年按照边区政权要求应该给边区缴纳100斤粮食,A按时按标准缴纳了,然后主动又去给日本炮楼送去了20斤粮食,算不算资敌?交税是义务,无论你买那个国家的产品都是要给国家交税的,这个你想逃都逃不掉,因为有政权的强力机构约束着你,但是给日本企业送钱,可就是完全自愿的了。同样按照这种逻辑,是不是潘金莲可以说“我跟武大郎睡了好几年了,就跟西门庆睡过几次”,然后把偷情说得理直气壮?而且这个“纳税论”和前面的“元件论”明显是双重标准啊!“元件论”买一个日本元件都不行,“纳税论”却可以借口“炮弹和子 弹的差别”不算“资敌”?
& F4 }3 g2 w' c" l1 _ r “自损论”,就是振振有词地说如果抵制日货,中国的损失更大,代表性的言论就是“那么多日系工厂里的工人会失业啊,谁来管”,如果按照这种思维,抗战还是不要打了,要死人的,破坏那么多城市、工厂、房屋,不值得啊,咦!好像跟抗日亡国论有点儿像哦?事实是从中日钓鱼岛争端发酵到现在,日本经济的确由于对华出口萎缩有所下滑,到2016年对华出口大幅上扬实现了几年来的首次增长,而中国经济一直稳步前进。当然这个是比较复杂、多方面的专业性问题,探讨起来大家都没心情看。就说一句大家都懂的俗话“离了张屠户,不吃混毛猪”,日系车企在华销量下滑那些年,中国汽车销量依旧在增长,一个产业增长对就业的正刺激,怎可能因为一个企业倒闭造成工人失业?难道当年土改打倒了恶霸地主,原来依附于恶霸地主的佃户就统统失业、没地种、没饭吃了?
5 w3 w9 [1 A {7 p0 ? “学习论”通常以带着“正确认识对手”的“客观公正”出现,还捎带上“师夷长技以制夷”的真理显得无懈可击,仔细想想会发现很可笑。中国每年销售日系车上百万台,有几个是造车的?哪怕众泰“皮尺部”的都行。每年去日本旅游的有几十万人次,且不说日本人“不给别人添麻烦”的素质早在中国老祖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之中,这几十万人“参观见学”回国,能保证此生不闯红灯、不插队、不乱扔垃圾的有几个?在下没条件去日本,也不想去,但不闯红灯、不插队、不乱扔垃圾这样基本的素质自认还是有的,不用一定得去日本、买日货来“学习”。所谓的“学习论”就是属于典型的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借口,不过是个满足日常吃穿行需要的消费而已,谈什么学习这样高大上的话题呢?试问:一只吃了一辈子高科技饲料的猪,可会做一粒低科技饲料?去饭店吃饭是为了学习做厨师?能不能不搞笑。
+ s/ W2 a1 g1 t# u# Z “自强论”是对“抵制日货”的彻底否定,“与其抵制,不如自强”是最有代表性和最常见的,例证就是国产家电打败了日本家电,说明做好了国货自然就不买日货了,这里有一个问题,谁说过抵制日货就是必须买国货了?非国货难道只有日本才有?地球上除了日本就没有别的“外国”?扯得有点儿远,再回头说“不如自强”这个调调,其实“自强”和“抵制日货”这根本就是两个范畴的内容,叫嚣这种言论的人哪只眼睛看到抵制日货就是放弃自强了?任何民族、国家都需要自强,好比人要吃饭所以要工作挣工资一样,是继续活下去的必要条件,而买不买日货,跟开车上班还是走路上班的选择差不多,是完全不影响生活的不必要且不充分条件,难道能说“走路上班不如工作”?逻辑混乱得简直不可理喻了吧。
3 |& j/ j3 Q/ V “省心论”,代表就是“老百姓不管那么多政治,过日子就图个省心、性价比,其他的都是扯淡”,“我自己挣的钱想怎么花是我的自由”,以及由此衍生出来的“我爱国,国家爱我吗”?是不是觉得挺熟悉?伪军被国军和八路抓了以后基本都是点头哈腰诺诺“兄弟就为挣口饭吃”,只是哪个伪军敢“正气凛然”地说“我自己的命卖给谁是我的自由”。当年面对东北严寒爬冰卧雪、草根树皮充饥的抗联战士,难道不知道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舒适吗?为抗战打出“死”字旗出川慷慨赴死的川军几十万将士,难道是因为沦陷生活难以为继吗?穿着草鞋牺牲在一线的中华热血男儿,难道没有理由说蒋家王朝不爱自己吗?只不过不会用“省心论”来为自己放弃民族尊严找借口而已吧。在南京被屠戮的30万亡灵,难道都是抗日志士?恐怕死在日本屠刀之下的顺民更多些吧。这种把自己划在整体之外,整日只考虑一己之私利的人,恐怕就是做出“洗衣粉炸油条”、“地沟油”行为的那一群了吧。* U8 W+ P9 v l9 U }
“官员论”常见的说法是“文官考斯特,武官酷路泽”、“政府都用日系车,凭什么我抵制”、“有本事去砸军队的日系车啊”等等。这样的言论如果在张学良不抵抗上又是明显的“双标”了,东北军按照张学良的命令“为国牺牲”不抵抗最近被骂得很惨,连整个东北人都一块儿黑了,如果东北人说“既然张学良都没抵抗我们打什么呀”,这绝对会是更招骂的借口,即便是厚颜无耻的“快手”那群都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吗,但反对抵制日货的那群却把这样一个理由说得理直气壮。虽然这样的理由未来的市场会越来越小,政府采购用车已经逐步向国产车倾斜,以后日系的logo在政务用车上可能会越来越少,但是持这种理由的一样会找出类似的喷点继续让自己高潮的,尽管他们明知道这种“和尚摸得我就摸得”的强词夺理来自阿Q的“遗传”。
" ^* e7 R; S4 u4 K. F! I! S “联军论”是“既然当年有八国联军侵华,要抵制就应该一起抵制”,说起来有一种“一个都不放过”的非凡的民族气节,与之相似的就是“美国是日本的后台、主子,应该抵制美货”,或者是“俄罗斯是近代史上掠夺中国领土最多的国家,最应该抵制的是俄罗斯”等等。对这种论调,跟他讲战略部署、步骤和地缘政治就是对牛弹琴,所以,个人认为这样的想法应该大力支持,您完全可以抵制美货、俄罗斯货、“八国联军”货,只要您高兴就好,我们绝不置喙。但是我们可以假设这样一个场景:一个猎户,从前被老虎、野猪、黑熊、豹子、狼群殴了几次,某天在森林里遇到了一条饥饿的狼,猎户大义凛然地转身拽来了老虎、拖来了野猪、叫醒了冬眠的黑熊、揍了豹子一顿,然后“英姿飒爽”地对众兽“一起来战”!你说他是去打猎还是去献屁股了?
8 y) q7 Y, }/ @" e' r4 D- w “守法论”则是对抵制日货不说对也不说错,就是“我听党的、我守法,法律让我抵制我就抵制”、“法律没禁止就是国家允许”、“既然国家让日系企业销售,抵制日货就是干扰国家经济建设”,一付人畜无害的乖宝宝的模样,其实无非是吃准了国家出于大国国际形象不可能出台这样法律条文而已。对于是否会影响国家整体经济,在“自损论”那里已经不攻自破了,那么这些“遵纪守法”的乖乖宝们,是不是真的能终生做到“不闯红灯”这样的初级法律规范呢?或者说,当法律没有明确禁止穿二战日本军服招摇过市的行为,就可以“夜袭”四行仓库了呢?法律是道德的底线,只有突破了道德底线才进入到法律的范畴,就如同“熊孩子”,法律没有明文规定不可以养出“熊孩子”,但是如果你养了个“熊孩子”,虽然不违法,却经常在违反道德标准的区域里惹人讨厌。) D5 [9 B& y! m1 f3 q1 T
“红心论”就是“我虽然买了日货,但我一样有爱国情怀”、“如果对日开战,我一定冲锋在前,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很大义凛然的样子,对于人性的多面性从不应该质疑,但是对于一个连平时可能多花一点儿钱就能做到的事都百般托辞的人,关键时刻舍生取义的可能性有多大?似乎为证明这种可能性,又派生出来一种言论,常常用“五四”运动和抗战期间曹汝霖与梅某某的角色转换做例子,证明喊得多的往往是真汉奸、只是凑热闹赶时髦而已,而曹汝霖这样的“汉奸”在关键时刻往往能守住气节,对于曹汝霖在巴黎和会上的表现是否算汉奸这个问题不谈,就说这种“以偏概全”的逻辑就让人啼笑皆非,难道**一大代表中有陈公博、周佛海这两头,说明剩下的11个都是一样的?难道你今天上街遇到了你大爷,今天满街的人都是你大爷? “蠢货论”是以那些抵制日货中行为出现的个别过激行为作为靶子,倡导“理**国”,把打砸抢烧杀等行为归结为不理性的“蠢货”,进而发展到把所有喊出“抵制日货”口号的人都划定在这个范围之内,提出“抵制日货必先抵制蠢货”。首先又犯了以偏概全的毛病,又把个体当成了一般,大有“你们村里有一个精神病,全村都是精神病”的超绝论断。其次,把这个“蠢货”解释写在“抵制日货必先抵制蠢货”之中,就会出现“抵制日货必先抵制喊抵制日货的人”,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而且喊出抵制日货这一口号的人,绝大多数并不认为打砸抢烧杀是抵制的一部分啊。 对于以上种种,个人倒是觉得“抵制日货必先抵制蠢货”却难能可贵地有点儿可取之处,的确应该先把某些逻辑混乱、双重标准的“蠢货”抵制掉,理清一下思路,所以,坚持“抵制日货必先抵制蠢货”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关键是“谁是蠢货,这是抵制日货之前首先要明确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