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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我工作的相关记忆中有这样两件事是我没有想到的,1982年“穆棱镇”演习结束后,我们排在清查武器、器材时,发现少了一只手 枪和20发子 弹。我们分析是公务班长请假回家时把枪和子 弹带回家中。因为他家是虎林县的,《林海雪原》的故乡,有打猎习惯,而且枪和子 弹是他经手管理,只有他离开后才发现不见的。此事发生后,我很害怕,一怕出现人身伤害事故;二怕参谋长“发火”受处罚。上报到参谋长那后,并没有出现我预想的那种“尴尬难堪”场面,很和蔼地跟我说:“你找指挥连通信辛排长一块到他家,把枪和子 弹取回,防止发生意外”。那时干部休假可以带枪,士兵不允许。我们很快完成任务,没有造成大的影响。 再一件事就是我从军30年经历中最震惊的一件事。1987年下半年,当时我任团指挥连指导员,连长是潘建军;团参谋长奚大江、副参谋长陆景飞;团长是老团长杜立国(刚从吉林师范学院离岗学习两年回来,是第二次任我们团团长,在团长的任职历史序列上属于第十三任团长;他第一次任职是1983年,属于第十一任团长,他的爸爸是1951年,第五任团长。)政委是刚从团长岗位改任过来的黄峻岭。那几年,由于刚改革开放,部队到社会经商生产,受社会影响比较大,兵很难带,特别黑龙江阿城、五常、双城,吉林九台,辽宁锦西、沈阳等处入伍的城镇兵,经常聚众酗酒,打架斗殴,砸玻璃发泄情绪。 一天周末,我们连几个地区的5名战士换上便服又出去(我们连在团驻地西南角,离老百姓居民区之隔一个铁杖子,钻过去就出营房,团、连里也采取过深挖沟、在铁杖子上焊护栏,但用不上几天,杖子就会重新出现洞,老百姓也是为了饭店、商店卖货方便,夜晚也会偷偷地帮着给扒开)聚堆酗酒,酒喝大了,在返回的路上,遇见几个坐车、赶牛车的老百姓,因为让路问题双方毫不示弱发生口角,几经“口战”谁也没有占到便宜。这5名战士没有得到“甜酸”,手脚没有解“痒痒”,“大话、能耐”一个比一个来劲,誓不罢休,借着酒劲跑回连队,到床头柜取出剑,到炊事班拿到菜刀,到岗楼抢到冲 锋 枪,返回居民区到处找牛车上几个人,逢人拿出“家伙式”就比划,吓得老百姓赶紧报了案,“有几个带枪醉鬼在老百姓家闹事”,于是,当地警察感到事态严重,出动一百多名警察“围剿”,查实是部队战士,通报给团里,全团在周日下午拉响了紧急集合号,这是我入伍以来第一次通过广播喇叭响起的“紧急集合”号。 礼堂门前,五名战士被五花大绑站在那里,一看是我们连战士,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愤怒的心在胸中燃烧着,翻江倒海。再看看老团长,他的脸像蜡一样的黄,嘴唇都发白了一颤一颤地,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一双深陷在眼窝的眼睛,像一对珠子一样,直盯着5名战士。那阵势,像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要爆发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当值班员向他报告“全团集合完毕,请指示”后,他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的样子,满头都是汗珠子,满嘴唇都是白沫,拳头在身前划来划去好似捶在桌子上一样“劈里啪啦”作响。我的心情也随着他表情而起伏不定,惊慌、愤怒、愧疚、踌躇。慢慢地他心态平静了,语气缓和了,更多地是分析,是道理,是语重心长---,当“解散”口令下达后,我的心神还没有缓解过来,我只记得老团长整个讲话没有一句话是批评连长、指导员的,5名战士交由连队处 理。 我带着沉重压力回到连队,让通信员把5名战士叫到连部,我的下马威是“温柔”直白的,直接告诉他们,“你们今天表演不错,我准备给团里写辞职报告”,这5名战士吓得一个动作,跪下求请,“指导员,你要辞职,我们就完蛋了,我们知道错了,痛改前非,给我们一次机会吧”。这动作搞得好突然,部队也不许有这样动作存在,很多话,老团长都讲过,不想重复,只好让他们回去写检查,反思问题,等待处 理。后来经过请示上级,分别给予他们警告、记过不等的处分。这次事件影响这么大,之所以给的处分不重,这是和老团长私下交流中得到共识。 老团长跟我们语重心长地说,“对属下处 理我们还是要贯彻‘教育从严,处 理从宽’的原则,首先看问题性质,虽然他们抢枪,拿菜刀比划,他们知道枪没有子 弹,只是吓唬人而已;虽然在地方局部群众中影响比较坏,还是在可控范围内,最根本没有实质性的群众伤害。其次,从团里建设角度出发,如果处 理过重,他们心里不服,背着怨恨包袱工作,可能带来负面影响更大,给我们自己下绊脚石。再次,还要对兵的本人和家庭负责,城镇兵大部分是来镀金的,为了回去安排一个正式工作,这是他们父母希望所在。如果把他们饭碗砸了,不仅是伤害他一个人,可能也毁灭他们整个家庭希望。真正教育一个人,转变一个兵恶习还是要从思想上,从根本上入手。”正是老团长这些话,我们对这些有过失兵采取了不同工作方法,工作也做了相应调整,有的当通信员,有的去做通信兵。最根本从内心让他们感到有信任感,有连队温暖,有家庭希望。这个信任、温暖、希望像一根无绳的线,一直牵着他们走向新生活。三十年后,我们又相见,他们有的是亿万富翁、有的是公司中层领导,有的还是国企一个“兵”,但当他们谈起这段往事的时候,他们无比激动,无比感激老团长仁慈。(请看下一贴,如何广开财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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